在追求更深层次的精神支持时,人们往往会倾向于缩小群体的范围,以寻求更紧密的联系。例如,出国时寻找同国友人,出省时寻找同省朋友,出校时寻求校友,这些都是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尽量扩大群体空间的体现。江苏与安徽各市火车直达南京的最短时间,揭示了一种有趣的对比。从这些数据中,我们可以观察到不同城市与南京之间的联系紧密程度,以及火车交通的便捷性。这种对比不仅反映了地理上的距离,更体现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出行选择和群体联系的需求。在南京的交通圈内,安徽的多个城市都享受到了便捷的交通服务。这得益于京沪高铁的开通,使得安徽这些城市与南京的联系更加紧密,通行时间大大缩短。京沪高铁的开通,不仅拉近了南京与安徽多个城市的距离,更使这些城市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交通便捷。而在探讨中国省份的划分时,江苏和安徽无疑都是极具特色的存在。江苏省内,苏北、苏中、苏南的划分方式广为人知,而无锡、徐州、常州、苏州、南通等城市更是为江苏增添了无数亮点。安徽,则以其淮河以北的皖北、长江以南的皖南以及淮河南长江北的皖中地区划分方式,展现了其独特的地理风貌。此外,还有观点将安徽划分为皖北、皖南和合肥,这种划分方式虽有趣,却也反映了合肥在安徽地理位置上的重要性。
然而,随着交通的不断发展,地理分割线逐渐模糊,文化交流日益频繁。尽管方言在普通话的冲击下逐渐退居幕后,但方言所承载的精神、文化和传统却依然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。安徽的方言区划分为:中原官话区、江淮官话区、赣语区、徽语区和吴语区,这些方言区不仅展现了安徽丰富的文化多样性,更在普通话的推广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。就地理面积来看,安徽无疑是一个面积广阔的省份。其境内包含多个不同的地理区域,如淮河以北的皖北、长江以南的皖南以及淮河南长江北的皖中地区,这些区域的划分不仅彰显了安徽独特的地理风貌,也为安徽的文化多样性提供了丰富的土壤。此外,安徽的方言区也极为复杂,涵盖了中原官话区、江淮官话区、赣语区、徽语区和吴语区等多个区域,这些方言区的存在不仅为安徽的文化增添了绚丽多彩的一笔,更在普通话的推广过程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。数据来源: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区划统计表(截至年12月31日)我有一位朋友,他向我讲述了自己的经历。他的身份证上并没有标注市,填写籍贯时直接写成了“安徽灵璧人”。灵璧,这个名字蕴含着山川灵秀的意味,如同一块美玉镶嵌在安徽的大地上。中央电视台的《夜读》节目曾以“一起从地名出发,感受中国县城的诗情画意”为主题,介绍了一些带有仙气的地名,其中就包括灵璧。然而,这样的国风级别地名在登记信息时却带来了一些不便,因为不确定它具体隶属于哪个市。南京,这座江苏的名义省会、台湾的精神省会,同时也是安徽的实际省会,其地理位置优势不言而喻。从宿州出发,高铁至南京的时间比至合肥更短,而票价却相差无几。若选择飞机出行,南京的4F级禄口机场相较于合肥的4E级新桥机场,地铁直达的便利性更是后者望尘莫及。
曾有一次,我前往南京乘机,与朋友在南京逗留数日。某晚在一家餐馆用餐时,偶然听到老板与顾客的交谈:
“老板,您是哪里人?”
“我是安徽马鞍山的。”
“我们也一样,来自安徽阜阳。”
我们相视而笑。在这家餐馆中,除了老板的宠物狗可能来自南京,其余皆是安徽籍人士。由此可见,南京作为安徽的省会,确实名不虚传。
然而,当我们承认省份的多样性时,同样也需认识到南北区域的散装特性。宿州遥望阜阳和亳州,与淮南隔着蚌埠;而阜阳则紧邻河南周口和驻马店,宿州与江苏徐州和宿迁毗邻。从地理角度看,这两个地区确实形成了两个亚文化区。以方言为例,阜阳话的发音、语调和词汇更接近周口和驻马店,而宿州话则与徐州、宿迁相似。安徽省行政地图显示,尽管宿州市是皖北地区面积最大的市级行政单位,但其下辖的四县一区却使得砀山县与泗县两端的城区相距达公里。这个距离相当遥远,若以砀山为中心向外扩展,甚至可以抵达郑州。这种地理区域特性,无疑为当地带来了独特的挑战与发展机遇。宿州市的行政地图显示,虽然宿州是皖北地区面积最大的城市,但其下辖的四县一区使得砀山县与泗县两端的城区相距甚远,达到了公里。这样的地理分布,无疑给当地带来了既独特又多元的挑战与机遇。我高中毕业后便离开了灵璧,前往外地谋生,至今未曾踏足砀山、萧县和泗县。每次返乡或离家,我都要经过市区乘车,但我对这些县区的了解,大多停留在传闻之中。我曾听说,埇桥曾是陈胜吴广起义的所在地,砀山的雪梨甚至远销到了珠海,而萧县的县委书记也因某些原因落马。至于泗县,那里走出了中山大学的校长。对我来说,宿州似乎是一个散装的存在,灵璧承载着我生活的记忆,而其他县区则更多地存在于书本和网络中。宿州火车站(返修前留影)
在进一步探索中,我发现了宿州各县区之间微妙的差异。县城被划分为县南和县北,这两个区域的方言和习俗都存在一定的差异。我自己的成长轨迹也恰好横跨了这两个区域:小学时在县北,中学时则在城区。所以,对我来说,宿州最小的认知单位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——童年的乡村和中学的县城。
在城区读中学的日子里,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细节。学校门口的摊位阿姨,仅凭我回答时的两个音节,就能准确判断出我是县北人。她指出:“我们县南人不说‘可也’,我们只说‘可’。”随后,我观察了周围同学和老师的用语习惯,发现英语老师常将“myself”翻译为“自个(gě)”,而我更倾向于使用“自己”。此外,南北的差异也体现在一些日常用语上。例如,县城最北端的下楼镇,人们常用“家走”来表示回家,而我则更习惯说“走家”。这或许与山东的某些方言倒装习惯有关。
更值得一提的是,县南和县北的小年过法也不同。县南小年是在腊月23,而县北则是在腊月24。这种差异让我在记忆中始终认为小年是不放假的。言归正传,谈及区域认同感,我们不禁要问:究竟是什么因素在划分着这些边界?是经济水平的差异,还是文化方言的独特性,或是饮食习俗的不同,亦或是地理阻隔的影响?通常,经济发展是一个连续的过程,除非受到政策倾斜或禁止的影响,例如经济特区相较于周边城市的GDP优势。而文化和方言则更多地受到地理条件的限制,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许多山区村庄之间的方言差异显著,而平原地区的差异则相对较小。至于饮食和习俗,它们深受当地自然环境的影响,“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”便是对这种依赖关系的生动描绘。在交通不便的过去,地理阻隔无疑是影响区域认同感的主要因素,正是这些阻隔孕育了独特的文化、方言、饮食和习俗。然而,即便在交通极为便利的今天,尽管地理阻隔似乎被逐渐抹平,但区域认同感依然顽强地存在着。依据上述记述,我们可以将一个省份拆解成多个地区,地区再进一步拆解成市,市可以细分为县,而县又有南北之分。通过这样的层层剥离,我们最终抵达了承载着我童年记忆的乡村和中学时光的县城。这种拆解方法或许并不完全符合逻辑,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为了缩小区域范围而刻意为之的做法。然而,正是这种拆解,让我更深入地探寻地域的认同感,也正是我一步步拆解的内在驱动力。